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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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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總共殲滅了二萬振左右的異變溯行軍, 消滅了新任的徨安之主, 在神器雲外鏡還有橫濱兩大異能力組織的協助下,只造成了可以忽略不記的建築物損失, 幾乎沒有無關人員傷亡……”

狐之助搖了搖尾巴:“恭喜你,主公大人,經過時之政府的判斷, 您完美無缺的完成了這次任務,現在已經正式晉升成為S級審神者了!”

距離“無”被消滅, 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

因為戰場轉移至了鏡中世界的緣故, 除卻港口黑手黨與武裝偵探社等組織,居住在橫濱的市民們幾乎對這場險些覆滅城市的災難一無所知。

整個城市重新恢覆了變異溯行軍作祟之前的和平。

硬要說有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大概就是隸屬於橫濱的幾個異能力組織,都或多或少的意識到了關於時之政府的存在。

當然, 時政的上級並未因此責罰負責這次任務的審神者, 反而誇獎了她們完成任務的果決,尤其著重表揚了神謠的本丸, 稱讚她為進步最快的新任審神者。

自家孩子被誇獎,狐之助莫名其妙有了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昂首挺胸告別還在時政總部匯報任務詳情的江華大人,回了橫濱。

沒錯, 橫濱。

大概與神謠被新的徨安之主註入了大量的血液有關聯,在江華處決了“無”之後, 力竭的神謠現場失去意識, 她被緊急送回了橫濱的醫院搶救。

仔細想想, 時政總部好像也沒有非常先進的醫療系統,時政那方也就幹脆就直接默認神謠在橫濱住院療養了。

據某不知名的繃帶浪費裝置回憶,當時,帽子架和呆毛怪險些為了應該誰送妹妹去醫院比較好的問題打起來,結果被六振刀子精搶了先。

所幸的是,“無”的血液似乎沒有給神謠的身體造成大礙,她很快就恢覆了意識。

千裏迢迢從時政趕來的狐之助念完了時政總部讓它傳達過來的話語,卻沒有得到神謠的半點回應,它歪了歪頭,又試探性的喊了聲:“主公?”

是因為身體不適嗎?

“S級審神者嗎……”病床上垂落下了一只白皙的手臂,啪嗒一下落在狐之助的腦袋上揉了揉,少女剛睡醒的聲線顯得懶洋洋的:“聽上去好麻煩的樣子啊……”

趴在病房角落的定春打了個哈欠,用後腳撓了撓下巴,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狐之助:“……?”

不是,曾經那個為了讓本丸升級全年365天無休的社畜主公去哪裏了?現在好不容易達到目標,不給點激動的反應嗎?

這毫無幹勁屬於銀魂片場的BGM是怎麽回事?主公這鹹魚的聲線又是怎麽一回事?

“審神者晉級什麽的不用太在意呀,因為現在已經見到媽媽了……”神謠重新將自己悶回了被子裏:“好累……這是大戰後的倦怠期呀,完全不想做任何任務了,晚安定春二號……”

狐之助:……變頹廢了啊!!曾經的時政新星勞模現在失去了動力已經徹底變頹廢了啊!!

目瞪口呆的狐之助聽到被子裏傳來了主公均勻的呼吸聲。

她好像又睡著了。

……嘛,算了。

狐之助將文書塞回了脖子上掛的口袋裏,看了眼躺在主公陪護病床上打著呼嚕的神樂,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任務對主公和其他人而言的確是個不小的考驗,就讓大家這樣安靜的多休息幾天吧。

唯一一點不太對勁的是……本丸的那群刀子們因為沒趕上這次的現世艱巨任務,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過說起本丸……

狐之助擡爪捂臉。

關於本丸發生的【那件事】,他們到底應該怎麽向主公解釋比較好呢?



在神謠住院的一天中,陸陸續續的有了不少人來探望她。

昨天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玲子姐姐和晴明先生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

屬於“無”的血液並沒有發生排斥反應或者讓她的夜兔本能覺醒,相反的,它和神謠的身體相性非常良好,除了會讓她近期變得嗜睡一點以外,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刀劍們松了口氣,滿口感謝的送走了那位來自平安京的陰陽師先生。

除了來自時之政府的同事專程拜訪,港口黑手黨的人員,甚至還有神謠素未謀面的“武裝偵探社”也派了代表來醫院探病。

“不好意思打擾啦!我們來探望您啦!”

狐之助前腳剛離開,神謠就被一陣禮貌的敲門聲重新吵醒了,她一臉懵懂了揉了揉眼睛,擡頭望向病房門口。

“真的辛苦您了啊!”

一位戴著草帽,打扮的相當質樸,自稱是來自武裝偵探社,像是剛從農村放完牛的金發元氣少年,剛一推開房門,就激動的沖上前握緊她的手,熱淚盈眶感動的望著她:“您就是那個保護我們世界的英雄嗎?”

神謠被這位熱情的小夥子整的有些懵,喃喃重覆了一遍他的話:“……英雄?”

“是啊!”宮澤賢治點頭如搗蒜:“我都聽太宰先生說過了,一直以來都是您守護著我們的城市防止被那些怪物入侵,這些年來您真的辛苦了啊!”

神謠的大腦飛速運轉,總算理解到他口中所說的怪物指的是溯行軍。

這是……在感謝她日常和溯行軍作戰嗎?

……這樣說來,有關於溯行軍和她的消息,時之政府好像沒有繼續對這次參與任務的幾個橫濱組織隱瞞下去的意願了。

她望著面前誠摯的向自己道著謝的少年,表情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不用這麽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那個,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宮澤賢治星星眼道。

“……不,不必用敬語稱呼我。”神謠因為這過於熱情的態度開始擦汗,羞澀的笑了:“簽名當然是可以的……”

“哇!謝謝您!”

“噓,賢治,這位小姐她還需要靜養,就別繼續留在這裏打擾她了。”國木田獨步提醒道:“而且社長之前也說過了,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有關她的身份啊。”

“嗯嗯嗯嗯!我明白了!”宮澤賢治擺出用拉鏈拉上嘴巴的姿勢,表示自己一定會守口如瓶。

“那麽,神小姐。”國木田獨步將探視的禮物放在了桌邊,輕輕頷首:“這是武裝偵探社的一點心意,為了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世界歷史的保護。”

這還是神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作為“維護歷史的審神者”得到他人的感謝。

心裏其實還挺開心的。

她微紅著臉同樣深鞠一躬:“不用這麽客氣的,我才應該感謝那天晚上貴社幫忙清理了敵人……”

“啊,下次如果神小姐有委托的需要或者需要查找什麽信息,可以直接來偵探社尋找我們。”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示意道:“請您好好在這裏修養,我們先回去工作了。”

“拜拜!英雄小姐!下次要給我簽名呀!”

代表偵探社探視的兩位先生離開了,還幫她輕輕掩上了房門。

本想多鹹魚幾天躲避任務的神謠,心中負罪感愈發旺盛。

她回過頭一看,妹妹還在陪護的病床上睡的很香甜。

媽媽昨天去了時政總部去替換新的身體外加匯報任務情況,今天大概暫時也不會回來了。

清光他們昨天晚上回了本丸一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還沒來現世,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去休息了吧。

至於某個混賬大哥……

神謠緩緩的從病床上支撐起身體,靠座在床背上嘆了口氣。

她從昨天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混蛋神威的身影。

按照神樂的說法,混蛋似乎是回江戶那邊了。

為什麽不留在媽媽的身邊而是著急要回江戶呢?

神謠仰起頭陷入遐思,覺得自己不是很能理解中二病的腦回路。

結果,她剛一擡頭,就和天花板上一顆倒立著的慘白腦袋四目相對,險些給神謠嚇的當場告別這個美好的世界。

“噫啊!!!”

神謠尖叫一聲,抄起枕頭往那顆腦袋砸了過去,撲通一聲,掉了一只巨大的鶴下來。

“鶴.丸.國.永——”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神謠咬牙切齒,磨刀霍霍,覺得拳頭都開始做癢:“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沒有回本丸所以開始飄了?”

“嘶疼疼疼疼——”鶴丸揉著屁股從地板上爬起來,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我是無辜的啊,主公,我只是想來看看您現在的身體情況!”

因為鶴丸的小眼神很真摯,所以神謠憤怒的表情稍微收斂了一點:“……真的?”

“真的真的。”鶴丸將身後滿滿當當一盒牡丹餅端了出來,真誠道:“主公,您一定餓了吧?我帶了慰問品,要不您來嘗嘗?”

神謠欣慰一笑,伸手取出了一塊牡丹餅,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刷的塞進了鶴丸的嘴裏:“你以為我還是第一天鍛造出你嗎?太天真了皮皮鶴!這一招不會管用的!”

沒想到,這次的鶴丸並沒有被藏在食物裏的朝天椒或者芥末辣的嗷嗷直叫,和小倉鼠一樣乖乖的嚼吧嚼吧著嘴裏的牡丹餅,然後咽了回去。

……欸?

神謠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滿臉寫著乖巧的鶴丸,心道這次莫不是真的錯怪他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鶴丸:“……鶴丸,你今天莫名其妙表現的這麽聽話,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

鶴丸盤腿坐下,眼神真摯:“主公,本丸的大家知道了主公這次的任務艱巨的消息,都非常的擔心你的安慰。”

“……果然又讓大家擔心了。”神謠垂眸感嘆,然後刷的一下擡起頭:“所以,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壞事?”

“主公,您終於將本丸晉升到了S級啊,在外面做任務的織田作先生都在誇您做的真好,我們也在籌備慶祝宴會的事情。”鶴丸搓了搓小手。

“老師他誇獎了我啊……”神謠托腮開心的笑了笑,然後驀然擡起頭,淩厲的目光射向鶴丸:“所以,你到底幹了什麽壞事?你說,我保證不打你。”

一年多了,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這麽乖巧的鶴丸國永。

聯想了一下昨晚上長谷部和燭臺切來探望她時的閃爍其辭,神謠幾乎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是本丸發生了什麽事。

她幾乎可以腦補出來,本丸的一群刀劍男士將仿佛犯了什麽難以彌補的大錯的鶴丸推到了現世:鶴丸啊,你現在去找主公請罪興許還能留半條命,不然等主公養好傷回了本丸,大概只會當場給你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鶴丸耷拉著腦袋:“那個……關於關我的那個小黑屋……”

神謠點了點頭。

“我從寢居,挖了一條地道通往那裏……”

打個地道而已,這對比起鶴丸以前幹過的事情而言,還勉強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本丸因為地道的原因,建築物稍微塌了那麽一點點。”

鶴丸伸出帶著絲制黑色手套的右手,食指並攏大拇指,給她擺了一個象征一點點的手勢。

神謠從這億點點裏看到了宇宙。

神謠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本丸到底塌了哪裏?小黑屋嗎?還是說你的寢居塌了?”

鶴丸搖頭。

神謠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都塌了?”

鶴丸點頭,然後又搖頭。

神謠覺得心梗:“……那麻煩你給我解釋清除了,除了小黑屋和寢居,還有哪些地方塌了?”

“那個……打地道的時候,稍微經過了一下手合室。”

“所以手合室也塌了?”神謠扶額:“那麽大個劍道館,你到底挖了多深的地道?”

鶴丸可憐兮兮的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算了。”神謠捏了捏眉心:“手入室沒塌就好,等會你還能進去躺著。”

鶴丸:“……?”

看著鶴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神謠抽了抽眼角:“難道還有嗎?”

“還有那個什麽……大廣間也……”

“什麽?!”神謠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將鶴丸和正在睡夢中的神樂一齊嚇的一蹦,她的面色發黑,瀕臨發作邊緣:“鶴丸,你知不知道大家花了多久才挖通地下城,讓時政免費分配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廣間?”

鶴丸小聲喵喵:“可是主公,您一個人拿著鏟子,把博多和一期殿他們甩在身後,不到半小時就從大阪城一層挖到一百層了。”

神謠:“……”說的也是。

但是她還是一臉憤怒狀,氣勢到位,又重重的重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還敢頂嘴!”

鶴丸的頭埋的更低了。

“唉……這次就算了吧。”神謠嘆了口氣,將牡丹餅的盒子放在了桌上:“經過這次嚴苛的任務,我也明白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都能安安全全的待在我的身邊,比什麽都重要。”

這就是原諒鶴丸的意思了。

鶴丸滿血覆活,刷的一下擡起頭,用皮卡皮卡亮晶晶還閃耀著淚光的大眼睛望著神謠,激動的熱淚盈眶:“主公!主公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公啊!”

神謠搖頭又嘆了口氣,擺出一副慈祥的老母親的表情,輕輕摸了摸傻鶴的腦袋。

鶴丸不禁感動的一摸鼻子,將心裏話統統說了出來:“那主公,本丸的廚房它也一起塌掉了的這件事情,您也一定不會跟我計較了對不對?”

神謠:“……”

……

“主公我錯了!!”被追逐出門的鶴丸,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某個“路人”就做鴕鳥狀往他身後躲:“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這次錯了下次還敢是不是?”神謠方才溫柔講道理的氣質統統消失殆盡,咬牙切齒盯緊了鶴丸,拿著掃帚蓄勢待發,甚至選擇性忽略掉了鶴丸拿來當擋箭牌的某人。

“神謠……稍微冷靜一點啊。”不明情況的中原中也看到身後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鶴丸時,有些懵:“他是做了什麽事情嗎?居然讓你這麽生氣?”

神謠笑了笑:“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情,舉個例子吧,就像是出差一趟回來以後,發現家被他挖塌了。”

中原中也:“……”

中也不禁回憶起他出差一趟回來之後發現愛車被混蛋太宰炸掉的慘痛經歷。

產生共情之後,他瞬間側過身,讓出了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中的鶴丸,對神謠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便打。”

那一天的清晨,鶴丸的哭喊聲響徹整個橫濱。

據某位港口貿易公司的知情員工回憶,穿著病號服的橘發藍眸小姑娘扛著掃帚追著一位身高八尺氣質宛如京都貴公子的銀發浴衣青年,足足毆打過了整座醫院。



打完鶴以後的神謠感覺神清氣爽,腰不酸了頭不疼了,渾身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中也看到她脖頸上的繃帶尚未拆卸,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溫和道:“傷還沒有好完全,先繼續回去休息吧?”

神謠這才恍然大悟的發現,方才她忘情教育鶴丸的全程大概都被對方看在眼裏了。

神謠這手中的掃帚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頭上仿佛冒出了蒸汽,她看了眼中也哥,漲紅了臉低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

躲過一劫的鶴丸還是頭一次看到主公這樣害羞的樣子,他的表情有些茫然。



“那個……橫濱,現在怎麽樣了?”

走在中也的身側,神謠小聲問道。

“啊,放心吧,多虧了你那天的式神,城市和市民都沒有事情,他們甚至沒有意識到那天發生了什麽。”中原中也壓低了帽檐,敘述了一下事實。

前一天還是整座城市的滅頂之災,後一天就能回歸風平浪靜的日常。

“……這樣啊。”神謠拍了拍胸口,由衷的舒了口氣:“真是太好了呀。”

清晨的醫院裏,走廊上空無一人。

中原中也註意到神謠的走路速度有點不太跟得上自己,便刻意放慢了腳步。

“神謠,關於那些事情……”

“欸?”

“關於,你在維護這個世界歷史的事情……”中原中也輕輕咳嗽了一聲:“是真的嗎?”

尋常人看來很羞恥很中二的話語,居然從中也哥口中很正經的說出來了。

“嗯,是真的哦。”神謠扳手指仔細算了算,認真的回答道:“距離我第一天接手這個時間軸,大概已經一年零一百天的時間了。”

“那……你平時守護世界歷史的日常,就是指和前天晚上的那些東西戰鬥?”

中也口中的那些東西,指的當然是溯行軍。

神謠當然點了點頭:“是的呀?”

中也哥突然間嘆了口氣,在神謠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要嘆氣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放緩表情輕聲道:“……辛苦你了。”

神謠:……其實當審神者並不辛苦啊,正常情況下只有她摁著溯行軍打的份。

該喊辛苦的應該是溯行軍才對啊。

而且,這次被殺了那麽多溯行軍,肯定狠狠的挫了它們的銳氣,一時半會肯定不敢往這個時間軸跑來搞事情了。

“那樣小小的肩膀裏,居然承擔了那麽多的東西。”中原中也又感嘆了一句。

神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中也哥好像又又又又誤會了什麽。

他們全程保持奇怪的氣氛回了病房,恰好看到醒過來的神樂坐在神謠的床上,抱著盒子張大嘴巴往裏面嘩啦啦倒牡丹餅。

然後,神樂她哭了。

被隨機藏在牡丹餅裏的芥末辣哭的。

“是誰送的!!”腫成香腸嘴的神樂啪嚓一下捏扁了禮品盒:“我鯊了他!!”

神謠和中也對視一眼,然後神謠走上前,將手中的掃帚遞了過去,擡起手指向門外。



那天晚上,在“無”被消滅之後,神威選擇了先回到江戶那邊的世界。

江華沒有過問他緣由,只是笑盈盈的幫神威預約了時空傳送器。

“大概是害怕讓朋友們擔心,所以急著回去解釋一下吧。”江華說。

“媽咪,要是笨蛋大哥真的這麽懂事會為他的朋友著想,母豬都會上樹了阿魯,而且他真的會有朋友嗎。”

江華摸摸神樂的腦袋,安靜目送著自家大兒子的背影,垂下了眼。

真是個傻孩子啊……

居然連好好和她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時間傳送器將神威徑直傳送回了江戶,也是屬於他管轄的春雨第七師團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看到阿伏兔帶領著一群眼熟的團員們,一群夜兔聚集在懸崖邊,仿佛在搞什麽不正當的群體活動。

他們居然沒有留在空間站附近等著自己啊……

神威的內心稍稍有點挫敗。

可是靠近一看時,他發現那些平日不茍言笑,五大三粗的夜兔族猛男下屬們,正圍著懸崖邊的一塊嶄新的墓碑給它獻花。

他們一邊很有秩序的獻著花,一邊還在無聲的抹著淚。

再湊近點一看,他發現這塊墓碑上印著他笑瞇瞇的黑白大頭照,上面還刻著十二個大字【為族捐軀,音容猶在,笑貌永存。】

神威:“……”

阿伏兔將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嘆了口氣:“團長,我們後來還是去了空間站,找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找到你,你現在大概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吧?在那邊要好好的啊,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怎麽找強者打架了……”

隊員A的眼淚下來了:“團長,我平時不該背地嘲笑您加上呆毛個子才夠一米七是個發育不良的,您在我的心中永遠是整個夜兔族最高大偉岸的純爺們!鐵骨錚錚的漢子!”

隊員B吸了吸鼻子:“團長,我錯了,我不該把給您P的地中海頭像當團裏的群頭像的,也不該把你平時講的中二語錄編輯成冊給大家傳閱的,更不該給那個冊子的取名叫夜兔葬愛家族黑化語錄,您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吧,團長?”

聽到這裏,神威手起傘落,以他前面的一塊地為分界線,幹脆利落的削斷半塊懸崖,連帶著上面一個團的夜兔一塊稀裏嘩啦的掉進了海裏,他的目光冰冷,呵呵一笑:

“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的哦,你們還是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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